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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毛泽东学习如何读书

来源: 2024-06-07 18:26
上一期,给大家介绍了《向毛泽东学习》一书中述及的如何当好“班长”,趁热打铁,在此再向大家介绍毛泽东是如何读书的,我们该如何从中汲取营养。
虽然,这方面的内容,在《向毛泽东学习》中也有涉猎,但如果比较全面介绍毛泽东是如何读书的,当推《书山有路》。
这本书作者是中央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咨询委员会委员、著名党史专家陈晋。
毛泽东书剑兼修的一生酷爱读书,其读有所得、得而能用、用而生巧的读书之法,给世人以深刻的启迪。
陈晋在书中生动地讲述了毛泽东把书读活的故事,全面而又细致地呈现了毛泽东阅读政治、哲学、文学、历史等中外典籍的心得体会,进而彰显了阅读对判断形势、制定政策、与人交流、表达心曲等的重要意义。
在陈晋看来,毛泽东的四种读书方法很值得后人学习。
首先,毛泽东怀着调查研究之心读书。
调查研究有多种方式,如蹲点、开座谈、听汇报,也包括阅读相关报告、材料、书籍。1961年3月23日,毛泽东在广州召开的中央工作会议上,举例说:“马克思、恩格斯提出的那些原理原则是经过调查得出的结论。如果没有伦敦图书馆,马克思就写不出《资本论》”。列宁的《帝国主义论》,现在印出来是一个薄薄的本子,他研究的原始材料,比这本书不知厚多少倍。列宁的哲学著作《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》,是他用好几年时间研究哲学史才写出来的。
毛泽东读《徐霞客游记》和郦道元《水经注》时,也关注到这两位作者是通过大量的调查研究,才能写出有所发现的“科学作品”;读蒲松龄《聊斋志异》,也说蒲松龄“很注意调查研究”,否则哪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?
其次,毛泽东读书读到“底”,经典的和重要的书反复读。
1939年5月20日,毛泽东在中央干部教育部召开的学习运动动员大会上说:“学习一定要学到底,学习的最大敌人是不到‘底’。自己懂了一点,就以为满足了……”1945年5月31日,他在中央七大总结讲话中,向大家推荐了五本马列著作,并形象地说明了何谓将书读到“底”:“我们可以把这五本书装在干粮袋里,打完仗了后,就读他一遍或者看他一两句,没有味道就放起来,有味道就多看几句,七看八看就看出味道来了。一年看不通看两年,如果两年看一遍,十年就可以看五遍,每看一遍在后面记上日子,某年某月某日看的。”
毛泽东把读书叫“攻书”。要“攻”,就不能半途而废、浅尝辄止,就要到“底”。他是这样说的,也是这样做的。在他留存的一些书籍上,某年某月“起读”“再读”等字迹随处可见。在延安,他对曾志说到自己读《共产党宣言》的情况:“我看了不下一百遍,遇到问题,我就翻阅马克思的《共产党宣言》,有时只阅读一两段,有时全篇都读,每阅读一次,我都有新的启发。我写《新民主主义论》时,《共产党宣言》就翻阅过多次。读马克思主义理论就在于应用,要应用就要经常读,重点读,读些马列主义经典著作。”对喜欢的文史哲经典,毛泽东同样经常读。20世纪50年代,他对人说,自己已经读了5遍《红楼梦》,后来,他又15次索要过《红楼梦》。
再次,毛泽东把不同的甚至是观点相反的著述对照起来读。
毛泽东想读关于美国历史的书,就让人到北京图书馆、北大图书馆去借,并专门写条子说,不光是马克思主义学者写的,也要有资产阶级学者写的。他经常跟人谈起《戴高乐回忆录》《艾登回忆录》《阿登纳回忆录》等,通过对照研读,他注意到了西方各国的内部矛盾以及其对中国的不同看法。
1959年12月,毛泽东一次性要了50余种古今对《楚辞》有价值的注释和研究书籍;同样是这一年10月,毛泽东要外出,随带的书籍中,仅有关《老子》的书,就有十几种之多。
毛泽东还一直强调,要阅读一些和自己观点相反的书,包括反面的书。1957年,他在一次会上,对领导干部说,要读蒋介石的书等反面的东西。1965年初,他让中宣部编辑出版了蒋介石全集,中宣部根据这个意见,编辑了《蒋介石言论集》系列,准备每本印5000册,毛泽东批示:“五千册太少,应出一万册。”
毛泽东指出,我们有些共产党员、共产党的知识分子的缺点,恰恰是对反面的东西知道得太少。读了几本马克思的书,就那么照着讲,比较单薄。讲话、写文章,缺乏说服力。20世纪60年代,他又多次讲,大错误都源于不懂辩证唯物论,而不读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书,就不能真正懂得唯物主义和辩证法,“这是我的经验,也是列宁的经验,也是马克思的经验。”
另外,毛泽东读书不仅做到传统的“四到”,还注重讨论。
古人强调读书要“眼到”“口到”“手到”“心到”。
“眼到”好理解。毛泽东的“口到”,不光是自己吟诵,还经常在一些场合,给人讲书,直接宣达自己的阅读体会和收获。而“手到”,就是经常到手做笔记,写批注,由此体现“心到”。
1957年8月11日,毛泽东先是抄写了范仲淹《苏幕遮·碧云天》《渔家傲·塞下秋来风景异》两首词,并写下很长的一段批语:“词有婉约、豪放两派,各有兴会,应当兼读。读婉约派久了,厌倦了,要改读豪放派。豪放派读久了,又厌倦了,应当改读婉约派。我的兴趣偏于豪放,不废婉约。婉约派中有许多意境苍凉而又优美的词。范仲淹的上两首,介于婉约与豪放两派之间,可算中间派吧;但基本上仍属婉约,既苍凉又优美,使人不厌读……词的婉约、豪放两派,在一个人读起来,有时喜欢前者,有时喜欢后者,就是一例。睡不着,哼范词,写了这些。”
此段摘抄自《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》,而目前编辑出版的毛泽东读书批注,还有《毛泽东哲学批注集》《毛泽东评点二十四史》以及《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》等。
毛泽东读书,还有一个“耳到”,即组织读书小组,由人念,大家听,在一块讨论,由此相互启发,碰撞出思维火花。青年时代、延安时期、新中国成立后,毛泽东都组织过读书小组。晚年,他眼睛不好,就请人读书给他听,边听边议。
井冈山上有一块“读书石”,因毛泽东当年常常坐在这块石头上读书而得名。他曾说:“饭可以一日不吃,觉可以一日不睡,书不可以一日不读。我一生最大的爱好是读书。”读书学习贯穿毛泽东的漫长革命生涯,他毕生勤学不辍、手不释卷,在读书学习方面堪称典范。我们在缅怀毛泽东丰功伟绩的同时,也要学习他的勤学精神和读书学习之道,既要活到老、学到老,也要把书读活、读通,更要坚持学用结合、学以致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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